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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影日】认输(短篇完结)

成年影日的3k双向暗恋甜饼,七夕贺文w

(解屏试试)


* 影日合租背景;

* 私设如山,撞梗致歉;

* 🎵:Try - Asher Monroe


如果谁来主动亲吻这种事,也要算胜负的话。


夏日的雨像爱情,时常来得令人猝不及防。


躲雨的人三三两两地站在街边商铺门口,穿着各种样式的浴衣,大多都是来参加七夕烟火大会的。日向站在人群中,听他们用可惜的语气预测:这么大的雨,今年的烟火大会很有可能要取消了吧。


日向看看手里没了电的手机,感觉这一整天都糟透了。


-


举办烟火大会的地方离日向和影山合租的公寓很近,两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形成了一起来逛逛烟火大会的习惯。两个单身汉也都不觉得窘迫,混在小孩子中间捞金鱼,凑在情侣堆里看烟火,自然得像是挤在家里的沙发上看比赛视频。


今年七夕两人刚从国外比赛回来,难得赶上了休假,但影山依然起得很早。


影山原本也是个起床困难户,但自从跟日向合租之后,为了防止两人一起迟到,他渐渐养成了在闹钟响起之前睁开眼睛的生物钟。


毕竟日向翔阳此人,实在是指望不上。


可能是时差还没倒过来的原因,日向今天竟也醒得格外早。难得的早起令日向精力过剩,他挤在厨房里上蹿下跳,非要帮影山做早餐,结果没一会就撞上了料理台的桌角。


日向起身时动作又快又猛,这一下撞得不轻,额角几乎瞬间就红肿起来。他疼出了生理性眼泪,但又不想让影山看笑话,于是死命咬着唇忍住了。


所以影山听见声响转身时,就看见这人捂着头蹲在地上,额角红着,眼圈红着,嘴唇也红着,“可怜兮兮”地睁圆了眼睛瞪着他,好像在说:你要是敢笑就死定了。


.......毫无震慑力,但数落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。


日向翔阳这人似乎总有着用不完的精力,25岁的人了也还是大大咧咧,身上总是会出现一些小伤口,有的是训练造成的,但大多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。


影山找出医疗箱,把人抓到身前,轻车熟路地给日向额头撞出的创口消毒,一时竟不知道是日向的受伤体质更令人心疼,还是自己熟练的清创手法更令人心疼。


两人离得很近,温热的呼吸拂过伤口,日向没忍住打了个颤。


“酒精好像涂多了,”影山按住日向的头不让他动,目光下移,“疼?”


影山的注视如有实质,日向大气不敢喘,摇了摇头,盯着影山的喉结发呆,看见它上下滑动了一下。


两个人都不说话了。


日向的脑子在过近的距离里宕了机,视线压低,改盯影山身上的小黄鸭围裙,上面散发着刚做过早餐的油烟味,无端地令人安心。


这个围裙是他们有一次去超市采购的时候,日向抽到的活动奖品。他当时看着图案笑得险些背过气去,吵着让影山用。


他盯着小黄鸭,神思不属地思考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:影山那家伙当时嫌弃得不行,为什么用到现在也不买个新的呢?


-


额角的红肿已经冰敷过了,但还在隐隐作痛,似乎在提醒他今天有一个怎样糟糕的开始。


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,一些人已经对烟火大会的正常举办不抱希望,开始给亲友打电话,找人带伞来接自己。日向拿着没电的手机纠结了一会,还是决定等雨停再走,没有冒雨跑回去。


他不想再给倒霉的今天添上更狼狈的一笔。


远处忽然喧闹起来,日向循着声音望过去,看见对街的商场门口围了一圈人。人群中心站着一对年轻人,男人拉着女人的手,单膝跪在台阶上。


日向身上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,头也没洗,毛毛躁躁没个形状,而跪在地上的男人穿了全套的纹付羽织袴,头发也明显用发胶固定过了,全身收拾得像是日向翔阳的反义词。


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自己壮胆,男人的声音很大,日向隔着雨幕也能把他求婚的话听个七七八八,大概是:虽然今年的烟火大会取消了,但希望能获得每年七夕都陪她来看烟火大会的资格。


女人的声音很小,但日向猜应该是答应了,因为人群迅速沸腾起来,像是看到最绚烂的烟火秀那样欢呼着。


日向远远地旁观,想到影山早上接到的那通家里人打来的电话。两人离得近,日向听见了大概内容,说是家里晚上要来一位年轻女性客人,让影山回家吃饭。


日向不可抑制地猜测,影山从学生时代就长了一张受欢迎的脸,虽然脾气很臭,但合租后也出乎他预料地会照顾人。如果是他像这样跪在一个女孩面前,没有烟火做陪衬,也肯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,以及更多人的祝福。


年轻的情侣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拥抱。


日向移开了视线,像是生怕别人的幸福看多了,自己也会变得贪心。


烟火大会没能如期举行,但求婚依然会被接受,人们的热情会得到弥补,没有被这场雨打扰分毫。


只有他失去了一个邀约的借口,也没有资格向影山讨要一个每年都会赴约的承诺。


-


影山到的时候,雨还在下,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。


他看见日向站在商铺门口,正对着橱窗里的模特发呆,橘黄的头发映在灯下,像是落在雨中的太阳。


日向没有问他饭吃得如何,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来接自己,只是向他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:


“烟火大会取消了。”


语气像是在说一件重要的、令人绝望的事。


影山低头看着他,抬手想揉一揉他的头发,但中途改了方向,撩起碎发看他额角的伤。日向却像是被他的动作惊醒了似的,突然抬臂“啪”地拍掉了影山的手。


这一下声音响亮,几个路过的行人从伞下看了过来。


空气在两人之间凝固了。


日向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应激反应,沉默片刻,一边说着回家吧,一边没等影山把伞撑起来就往雨里走,被影山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

然后他听见影山说,对不起。


日向心想该道歉的应该是情绪奇怪的自己才对。影山为什么要道歉呢?下雨不是他的错,大会取消不是他的错,回家吃饭不是他的错,自己被雨困在这里也不是他的错。


手腕被握住的地方滚烫,是这场大雨中唯一的热源,但日向违背意志地挣扎着,想要抽出手。


在影山没有出现的那段时间里,他下定决心戒掉这些点滴的温暖。


他想跟影山说,从今天起我可以靠自己按时起床,会学着自己包扎伤口,也不再需要你勉为其难地穿我送的滑稽围裙。


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
因为影山松开了手,没什么耐性似的强硬地单手把他摁进了怀裡,很轻地亲吻了他的头发。


过快的心跳透过胸膛传递过来,比雨声更加嘈杂,却成功地让日向安静了下来。


“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。”


影山显然不适应这样的姿势,也不擅长解释,话题切入得直白又生硬。


“......哦。”


日向的脸埋在影山胸前,声音模糊,带着不易察觉的鼻音。


“但我跟她说,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
“......”


日向红着耳朵没说话,影山话题进行不下去,羞恼地敲他的后脑勺。


“喂,说话。”


“哦......”日向声音发紧,慌得顾左右而言他,“你刚刚是不是亲我头发了?”


影山刚想厚着脸皮否认,又听他闷着声音说:“我今天没洗头。”


“......”


这白彻底表不下去了。


影山忍住不合时宜的揍人冲动,两只手把日向的脸从怀裡剥出来,凶神恶煞地问着迁就的问题:


“那洗脸了吗?”


日向的脸被他掐住,噘着嘴艰难地回答说洗了,下一秒就感觉影山的吻落在了自己额角的创可贴上。


然后是额头、眼睑、鼻子。


停下来时,影山的鼻尖抵住他的,像是怕把人吓跑似的屏住了呼吸,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低声问他:


“刷牙了吗?”


日向望进影山的眼睛,看见熟悉的、不容他拒绝的光。


像是影山每次站在网前,给他更快更高的传球时,也会用相似的眼神挑衅地问他:


“你能做到吗?”


日向没有回答,而是仰起下巴,在影山惊诧的神情中主动撞上了对方的嘴唇。


这个“初吻”疼得两人龇牙咧嘴,日向捂嘴吸气,赶在影山气急败坏地开口之前,红着脸宣布:“我的第1825胜!”


“......”


好吧。


如果谁来主动亲吻这种事也要算胜负的话,影山想。


那他甘愿认输。






-END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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