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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影日】无尽新夏(短篇完结)

高中小夏和成年影日双视角的不明产物(x


* 看到小夏新海报太过亢奋的爆肝结果;

* 妹妹戏份较多注意,给我们“新山女王”排面。


他再说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给她下定义,因为她是如此的自由而独立。


01


日向夏第一次来东京体育馆,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。


那年日向高三,妈妈带着她来看哥哥高中最后的比赛。赛后她作为春高季军队伍的“家属”,一边牵着哥哥的手,另一边扯着飞雄的背包带子,埋在一群一米八几的男高中生中间,路过一个铁塔就要探出头来问一句“那就是东京塔吗”,被早有经验的日向嘲笑了一路。


她瘪着嘴,轻车熟路地去拽飞雄的袖子,飞雄就会帮她在日向额头上弹一个脑瓜崩,力气大得能听见响儿,疼得她哥直吸气。


后来日向夏想,这一年对她来说算是意义非凡——她上了国中,第一次进入排球部,第一次学会攒零花钱,第一次确定了理想,也第一次离开了从她出生起就陪伴在她身边的哥哥。


日向出国的前夜她睡不着,跑去敲哥哥的门,自告奋勇地帮日向收拾行李。结果兄妹俩收拾了两个小时,翻箱倒柜地铺了满屋的东西,该装的没装完,不该装的倒是塞到装不下。


最后日向妈妈看不下去,把两个橘子头打包扔进了院子,又颇有经验地扔了个排球,好让他俩把劲用在别处,省得再进门捣乱。


但这次日向夏没有缠着哥哥陪她传球,而是跑回屋里,拿出攒钱买的新钱包送给了日向。


她第一次自己攒钱送哥哥东西,有些不习惯也怕人不喜欢,拘谨地低着头,一边把钱包往前递,一边细细碎碎地说些其他的事转移注意力:


比如这钱包是排球部的新朋友陪她去买的,俩人跑了两个商场,把零花钱换了三个口袋,一边挑款式一边还要检查个四五次,生怕把这笔攒了两个月的“巨款”丢了;


比如排球部的老师和前辈都对她很好,即使哥哥出了国,也会有新朋友陪她练球,让日向不必担心;


比如今天监督问她们对上场位置的意向,她和陪她挑钱包的好朋友选了相同的位置,以后可能会变成竞争关系等等。


这一招立竿见影,日向刚接过钱包,还没来得及为妹妹的礼物感动,就被新话题吸引了注意力。


“什么?二传?!”


“嗯,”小夏点点头,鼓着脸蛋语气认真,“我和她都选了二传。”


“为什么是二传?”


日向看着妹妹,心想她怕不是被影山那家伙带坏了,下次不能轻易把影山往家里带,也不能让妹妹再去看自己的比赛。


......不对。他有些恍然地想,没有什么“下次”了。


明天他就要出发去巴西,影山再来他家不知是什么时候,妹妹再来看自己的比赛时,身边的二传大概也不会再是影山。


“因为飞雄打起来很酷啊。”


日向被妹妹的话打断思路,心想果然。他刚要不服气地问一句“难道扣球的攻手就不酷吗”,日向夏就支支吾吾地接上了下半句:


“而且,我也想成为像飞雄那样,不,比他还要厉害的二传。”或许是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太大,十二岁的日向夏涨红了脸,但还是硬着头皮把剩下的话说完:


“这样飞雄不在的时候,我也能给哥哥传很棒很棒很棒的传球了。”


一个刚开始接受系统训练的国中生,还不知道什么样的传球才称得上好,只能一口气说了很多个“很棒”。


在哥哥即将短暂离开她的前夜,无所保留把他构想进了她的未来里。



02


日向夏第二次来东京体育馆,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。


这次参加比赛的人成了她自己,大半夜在酒店里紧张得睡不着觉,同屋的队友已经睡了,她窝在被子里给她哥打电话。


日向已经回国快一年,效力于职业俱乐部,正在东京租房子住,已经跟她约好了第二天来看比赛。


“喂?”

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,话筒里的声音有些失真,带着没睡醒的低哑,也很熟悉,但她瞬间就听出了这不是日向的声音。


她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飞雄?”


那边还没来得及答,话筒里又传来了另一个人模糊的嘟囔,问“谁啊”,然后电话就突然被挂断了。


没一会日向又给她打了回来,声音听起来比那句嘟囔清醒了不少,张口就推锅,解释说是影山睡懵了没看来电显示,把他手机当成了自己的,随手就接了。


妹妹也很配合,只字不问飞雄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在他屋里,原本的紧张也被这乌龙搅散了——因为日向的声音听起来比她还要紧张。


她听着话筒里颠来倒去的解释,内容一句也没往心里去,睡意反倒逐渐漫了上来,连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都不知道。


她的不安其实有迹可循。


新山女子高中首战的对手是强敌八王子高中——去年IH的季军,也是今年的优胜候补之一。国中时和她选了同个位置的朋友高中转去了东京,正是八王子的首发二传。


而新山这边的高三生已经隐退,虽然新队伍的攻击性与往年相比并不逊色,但防守能力到底还是差了火候,最终在第三局以29:31惜败。


这是新山女子高中近年来第一次在春高的首战败退。赛后队员们都窝在酒店房间里各自反省,只有日向夏被哥哥和影山带出来吃了顿饭,但她情绪不高,只沉默着往嘴里塞东西,连带着餐桌上也气氛沉闷。


日向在桌子下面踩了踩影山,眼神示意他说点什么,影山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吃东西的小夏,又踩回去,用眼神问“你怎么不说”。他俩用腿在桌子下面打架,但就是谁也不说话,没一会就踩到了日向夏的脚上,这才瞬间偃旗息鼓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各自坐好。


但这一踩就像是开关,关闭了日向夏的“咀嚼模式”,却打开了“红眼模式”——她鼓着脸,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饭碗里面掉,哭得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。日向一边给她顺气一边把纸巾往她手里塞,连声跟她道歉,说刚刚不该踩了她的脚,安慰的话完全抓不住重点;影山则是倒了杯水,无所适从地站在兄妹俩身后cos服务生,即插不上话也递不进去水。


哭了一会她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,打着嗝把脸往日向胸前藏,说不清是哭嗝还是饭嗝。她一边偷偷用哥哥的衣服蹭掉眼泪,一边用余光去看“偶像”的脸色。


这会她才发现一杯温水被放在了手边,影山却已经不在屋里了。



03


影山想给兄妹俩留出空间,就提前出来结了账,坐在车里给车预热。但日向出来得很快,他有些意外地打开车门,问日向怎么是一个人。


“小夏呢?不需要送她回去?”


日向系上安全带,看着窗外说:“没事,她队友来接她了。”


虽然新山首轮战败,庆功宴是吃不上了,但教练还是打算请队员们吃顿饭,派了几个队员来接日向夏一起过去。


两个职业选手坐在街边的车里,原地打着火,也不走,冒着被交警处罚的风险,透过车窗看向街边那群十几岁的排球女孩。


一个穿着八王子队服的女孩混在其中,很自然地在和新山的队员交流,如果不看这身格格不入的队服,没人能想象她在两个小时前还是她们球网另一边的对手。


十六岁的日向夏被队友围在中间,眼圈还红着,笑得却很开心,直到看见那女孩才敛了表情。日向顺着车窗看见她抬着下巴说了句什么,那女孩也冷着脸回了一句,他颇有依据地猜大概是“下一次赢的一定会是我”之类的挑衅,毕竟这句式没人比他更熟悉。


两个女孩穿着颜色各异的队服无声地对峙片刻,也不知是谁先没绷住,突然又笑开了,重新和众人挤在一处叽叽喳喳地往车站走。


直到那些身影走远,影山问日向:“你不去再跟她说点什么了?”


日向眼神还望着窗外,说:“没什么要说的了。”


刚听说妹妹也要打排球的时候,他的确有很多的话想说:在排球这条路上自己琢磨出的技巧、或许能让她少走很多弯路的大赛经验、时间规划和身体管理、面对胜利和失败的心态调整等等。


但他没来得及做这些就出了国,直到今天的比赛。他看着她和队友们击掌拥抱,为队伍的失败泣不成声,和亦敌亦友的选手相视一笑,日向才突然意识到,她已经不是那个“要给哥哥传球”的小女孩了。


这三年里,她自己考进了强豪新山女子高中,学会了怎么用技术去实践当年的很多个“很棒”,拥有了自己的队友,自己的对手,自己的羁绊。


“影山,高中的时候你记得吗,月岛的哥哥一激动就会拉着旁边的人大叫:‘看到了吗,那是我弟弟!就那个戴眼镜的,是我弟弟!’除此之外一句别的话也憋不出。”


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


“我现在好像能体会到一点他的感受了。”


影山侧头看了眼视线还望着窗外的日向,也不知怎么想的,突然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极其响亮的脑瓜崩,随后终于开动了车。日向疼得倒吸口气,捂着额头转过脸来,看影山在开车也不好还手,只好不疼不痒地弹了弹他的手臂。


这期间女孩们的身影在后视镜里化作一个小点,渐渐地看不见了。


日向收回手靠在椅背上想,那句话的背后不是“看,他有多像我”,也不是“看,他有多厉害”,就只是单纯地在说“看,那是我弟弟”。


就像今天的他看着小夏,他也再说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给她下定义,因为她是如此的自由而独立。


“看,那是我妹妹。”


——欢笑也好,痛哭也好,胜利也好,失败也好。


“我好为她骄傲。”






-END-



最后复读:古馆春一永远的神。


感谢阅读w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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